新华社 刘卫兵 摄

表面看，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午餐会：李克强和默克尔面前摆放着简单的餐盘。与两国总理同桌而坐的，是两国相关部长，以及22位中德企业家。

但实际上，两国总理根本无暇品尝桌上的食物，他们须集中主要精力倾听参会企业家的“硬问题”。由于此次出访行程安排过于密集，在德25小时李克强要马不停蹄出席11场会谈和活动，故一日三餐都被“见缝插针”利用了起来。当地时间6月1日中午的这场午餐会，事实上是中德两国总理与两国企业家代表的一场对话会。

“我们利用午餐的时间与中德企业家交流，这本身就体现出中德合作的务实与高度互信。”李克强说，“希望我们今天中午大家既可以吃好，更能谈出实际成果。”

事实是，为保障这场对话会更加高效，有关部门严格压缩参会工作人员名单。除两国总理与相关部长外，其他座位都留给了两国22位企业家。

我们既可以成为合作伙伴，还可以共同拓展第三方市场

每年中德总理年度会晤期间，李克强与默克尔都会抽出时间与两国企业家代表对话交流。“如何进一步深化中德经济界合作”，是每次对话会的主题。

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开门见山提出，希望挖掘德国制造业与中国大数据、云计算等产业的合作潜力，加强中小企业合作。康得集团董事长钟玉、德国巴斯夫集团董事长博凯慈建议，深入对接德国“工业4.0”和“中国制造2025”，提升两国创新合作质量。国家电网公司董事长舒印彪、德国宝马集团董事长克鲁格则表示，希望中德企业结合各自优势，共同商讨开拓第三方市场。

“中国与德国在工业技术领域仍有差距，但中国有巨大的市场，有数以亿计的专业技能生产者。我们两国的合作互补符合双方利益。”李克强说，“我们既可以成为合作伙伴，还可以共同拓展第三方市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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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迎大家把问题摆在桌面上来谈

难得与两国总理面对面交流，来自中德两国的企业家谈起问题和建议“毫不客气”：中国工商银行董事长易会满表示，希望德国对外资保持开放，而德国福伊特集团董事长林哈德也提出，希望中国给予更多德国企业“国民待遇”。

“看来不少企业都觉得对方的市场不够开放。”李克强接着他们的话题回应道，“这说明中德两国合作虽然不断加深，但仍然有‘信息不对称’的情况存在。”

李总理说，中德两国都坚定主张维护贸易自由化、投资便利化，但中国开放的时间只有30多年，两国企业交往的时间也不算长，确实可能存在信息不对称等问题。

“中德两国在各个层面有数十个对话机制，欢迎大家把问题摆在桌面上来谈。”李克强说，“请大家相信，中国开放的脚步不会停，我们开放的大门会越开越大。”

默克尔也表示，中德很难完全实现“对等开放”，但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。她说：“我们的企业家今天在这里开诚布公地表达诉求，正是‘对等’和‘开放’的一种表现。”

希望各位部长尽早反馈企业家的诉求

企业家代表各自发言后，李克强表示，很高兴听到各位企业家直率坦诚的问题和建议。他当即要求在座的中方部长们，要把德方企业家反映的问题和建议一一记录下来，尽早给予反馈。

“希望德方负责人也能尽早反馈中国企业家的诉求，让中德合作的硕果更多造福两国人民。”李总理说。

默克尔随后发言中感谢李克强的“积极表态”。她说：“与企业家的对话已经成为中德交往的一个‘传统’。期待我们开展更多公平对话，保持中德更加密切的沟通。”（特约记者 储思琮）